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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母亲》—004:一口母乳注平安

文章来源:民风网 更新时间:2022-08-221485

《母亲》—004

一口母乳注平安

  【作者注释】上篇提到,人的成长史是适应、尊重、顺理、融合、和谐的历史,是人文的历史。从适应到和谐的过程,是以“顺理”为核心的、由浅入深的、纵横交错而又浑然一体的整合的过程,而这一过程每时每刻都在进行,甚至是往复回味自检、修正优化,即人的全面发展的过程。

   外婆说,“管束莫过父,养儿莫过母,育婴莫过乳。”说的就是父母对子女的教育“顺理”之理。强调从婴儿到成年的漫长“顺理”整合,使之言行更“理性化”,符合人文生态。

   “育婴莫过乳”,表达的是一种自然法则。她说,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,最适合喂孩子的就是亲娘的奶水。孩子刚下生,不知道谁是谁,有奶便是娘。娘为自己的孩子哺乳,能让孩子早认亲。只有吃的第一口奶水,是亲娘的,才能让婴儿熟悉亲娘的味道,记住亲娘。日后,她闻到娘的味道,心理就不慌,就很少哭闹。如果孩子偶尔受到惊吓哭闹,娘一抱,一喂奶,甚至说上几句话儿就好。

   在我的母亲出生后,滴水不让进,为的就是让她第一口吃的,是外婆的奶水。外婆还说,母亲刚出生,包好以后,她特意侧身搂她一会儿,让她熟悉气味。后来,姑姥儿和乡邻轮番触动,声音吵杂,气味混杂,让母亲受到惊吓。她想到了母亲会受到惊吓,一方面不好意思阻止。另一方面,“要来的,早晚会来的,早吓晚不吓。”因而,惹得母亲嗷嗷大哭。

   话接上回。狗的惊叫,吵醒了一家人,尤其是婴儿,大哭不停,太姥儿怎么哄也哄不好。外婆感觉自己有了奶水,便开始哺乳。

   平生首次为孩子哺乳,难免生疏。婴儿首次吸吮母乳,难免脱哺。外婆费了好大工夫,才使婴儿咬住乳头,开始吸吮。

   当婴儿细嫩的唇龈吸吮上乳头的那一刻,外婆说,她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。而婴儿也出现了从未有过的专注。外面的鸡吵鹅斗犬吼,都不影响她的情绪。

   上天最神圣的恩赐,是把女人变成母亲;作为回馈,母亲用最圣洁的乳汁哺育上天的赐予,用最无私的爱投入养育;作为回馈,子女最真诚的孝敬以示感恩,如同羊施跪乳、鸦有反哺、潘岳辞官回家奉母。

   随着母乳的流出,母性慈爱,脉动余波,体温芳芬,娓娓心语,激扬溢韵。而这一切,都如同承载各种记忆符号的磁波,被婴儿同频接收,刻录于记忆因子。这种自带识别码的录入,让婴儿把亲娘和她身边的人,彻底区分开来,成为日后寻求安全庇护的第一或唯一。

   在温馨中,外婆完成了第一次给乳,成为真正的母亲;而婴儿也饱尝第一顿美味,找到了她的母亲。

   看孩子吃饱了,“把孩子立起来,头放在你肩膀上,拍拍她的后背,上下抹(方言音:mǎ)撒抹撒,让她打饱嗝儿,省得洋(溢)奶!”外婆答应着,照太姥儿说法,把饱嗝儿捋出来。

   太姥儿去做饭了。外婆抱着婴儿,目不转睛地看着。眼睛没睁偶晃动,襁褓身脚时扭动,肩头脖子在耸动,唇角眉头在弯动。“吃饱啦,喝足啦,是不是又尿啦!”她把婴儿放下,打开包包。“看看,又尿了吧~,娘给你擦一擦。”擦拭干净,换了尿布,用小被子盖好。

   无束缚便自主。婴儿开始手舞足蹈,畅快淋漓,还不时发出“啊~啊~”声。外婆低着头,笑眯眯地看着,不时地握握她的小手,抹抹她的小鼻子。“松快了吧,高兴了哈,想说话啦,那就陪娘说说话吧!”

   “我告诉你呀,你的名字叫延珍。我就叫你珍珍吧。以后呀,我喊‘珍珍’,就是叫你啦,知道吗?”

   外公走了进来,看到外婆对孩子聊得挺热乎,嘿嘿地笑了。“多陪孩子说说话儿,让孩子早点叫我‘爹’!”“看你爹美的,要叫也是先叫娘,对吧,珍珍!”

   要到饭点儿了,外婆把婴儿包好,交给外公。外婆开始吃饭。

   “爹抱你一会儿,让你娘吃饭~!”孩子的头直扭动,不一会儿,小嘴就裂歪了,开始哼哼,“这怎么要哭了!”外公的话儿,提醒了外婆,“你过来,坐到我身边!”外公坐到外婆的身边。“俺娘那边儿信儿捎过去了吗?”“昨天下午就捎信儿,估摸着早捎到了。”外公说。“那就好!俺娘今儿个能过来!”

   “估摸着,今儿个能有些‘看欢喜’的。出出进进的,都带着风,你多穿点儿,可别受风了。”太姥儿看着孩子说。“娘~,让您老受累了!”“受什么累,谁家儿媳妇坐月子,不是婆婆伺候的!婆婆伺候,天经地义。以后,不准再说这种话儿了,怪生分的。”

   “吃喜儿”,“看欢喜”,都是北方方言,地方习俗。赶上谁家儿子结婚,去贺喜,一般上礼钱或礼品,叫“吃喜儿”。赶上谁家生孩子,都去道贺,并送礼物。这叫“看欢喜”。“看欢喜”的人一般为女人。传统的月子饭,就是小米粥和鸡蛋。所以,“看欢喜”的,大都带点鸡蛋和小米子等坐月子能用上的。

   话儿说太姥爷和太姥儿还没有吃完饭,便听到外面狗叫,而且越叫越急促。“谁来了?”太姥爷说着,快速穿鞋下地,推门出屋。太姥儿也随后跟了出来。

   “唉呀~,亲(方言音:qìng jia)家来啦!”太姥爷说着,急忙迎了过去。

   听到太姥爷的话儿,外公急忙把孩子交给外婆,跑了出去。看到太姥爷帮助往院子里顺马车,外公带着小跑去牵马。“唉呀~,你这是起多大的早呀!”太姥爷说。此时,外太姥爷(我母亲的外祖父)外太姥儿(我母亲的外祖母)已下车。

   “俺得早点过来呀,看看俺闺女受没受气!”外太姥儿笑着说。“看亲家母说的,俺倒能让您闺女受气呀!”太姥爷笑着应答。“哼!那可说不上,我还不知道你呀!就怕绝户(方言音:jué hu,意为断香火)!”外太姥爷说。“咳~!亲家公呀,你说得不差,我这辈子就是稀罕小子,就想抱孙子!那我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不是!”说完,他们都“哈、哈、哈”地笑起来。“你这老东西!你要是给俺闺女气受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外太姥儿指着太姥爷,笑着说。

   太姥儿拉着亲家母的手,有说有笑地往屋里走。外太姥爷看着车停好,太姥爷和外公帮;车夫卸了马鞍,拴好马,喂上草料。

   车上装得满满登登的。一头猪,四只鸡,四条大活鱼,装在水桶里。两篓子鸡蛋,两袋小米,几包猪肉,被各样新鲜蔬菜盖在底。还有干蘑菇、小花布、缎丝被、悠车子……一应俱全,应有尽有。

   “爹!您老怎么置办这么多东西!”“传礼呀,我和你娘还嫌少呢!生孩子,坐月子,可不是小事呀!需要营养,这口吃的,可得上心。宁可余而无用,不可少而不足!不管是你媳妇还是孩子,都不能亏到!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儿!”

   看着车上的东西,听了岳父这番话儿,外公知道岳父岳母用心良苦, “谢谢爹!谢谢爹!”“咳!你这孩子,说哪里去了!这不都是应该的吗~,家里有。你娘昨晚呀,就怕漏了什么,这不,折腾半宿。早晨起来,还把这些东西清点了一遍。”他又微笑着说,“你那个爹呀,我还不知道他,再苦再难,他也不会向我张嘴的,我不瞅这会儿拿来,还能拿来了呀!”外公听着,眼泪盈出眼圈儿。

   太姥爷往厦子里送东西回来,“你又说我坏话了,赶明儿个,把你家都给我搬过来,那我才高兴呢!”老亲家俩儿不约而同地“哈哈哈”笑了起来。

   “走,进屋,看看孩子去!”太姥爷拉着外太姥爷,往屋里走。

   外公和车夫继续卸下车上的东西,安置妥当。把车夫让到东屋,拿来野果招待。随后来到西屋,取来凳子,让自己的爹爹和岳父坐下。为岳父倒上一杯开水。“爹,累了吧,喝点水!”外太姥爷点点头,一直注视着外婆。

   但见外太姥儿,坐在外婆的身边,抹着眼泪,外公愣住了!瞅着外婆,意思是说,“娘这是怎么了?”外婆明白他的意思,“你看娘高兴得,都掉眼泪了!去给娘拿点山果来。”外公笑了,转身取来水果,放在岳母面前,“娘!吃点山果。”“嗯!好!”

   外太姥儿心绪好像平静了许多。一手搂着外婆的肩头,“唉~!宝贝闺女呀,受苦啦!”她接着说,“我在家里就寻思,你不道得折腾什么样了!早就想来,你爹不让,怕我来添乱。你爹说,你婆婆照顾你就够戗了。我要是来了,还得照顾我!我寻思着,也是这么回事,就没过来。”她稍微停顿了一下,“今儿个看到你还挺好,我这心就放肚子里啦!”“娘,我让您担心啦!谢谢~!”

   “大嫂,看你说的,他不让你来,你就不来呀!你早就应该过来,是不是还能帮我参谋参谋!”太姥儿笑着说。听到这话,外太姥儿又说,“你这不是照顾得挺好吗!我就说吗,闺女放在你身边,最放心啦!”

   “嫂子,我可是说到做到!打你闺女进门,我就当亲闺女待的,不兴有一点差儿!这一个呀,我真的怕落(方言音:lào)你埋怨。还有一个呀,就是我婆婆说的,‘婆媳若像亲娘俩,就会合乐一大家。’俺俩处得好,家里都好了!”

   外太姥儿听了这话儿,说,“你这个婆婆当得没的说。我一直挺感激你的,把我闺女照顾得这么好!”接着说,“你婆婆说得对,俺家也是这样。婆婆和俺都没红过脸儿。”停顿了一会儿,她又说,“我常听人说,你待俺闺女怎么怎么好,俺沟里的人都夸俺好眼光!”太姥儿听了外太姥儿的话,表情变得低沉,“嫂子,俺待她好有什么用呀!家里穷,让闺女受苦了。”她把外太姥儿的手拉过来,“你说吧,这吃没好吃的,穿又没好穿的,住着这小破房,真是难为闺女这小姐身子了。”

   外太姥爷听了这话儿,“妹子,可不好这么说,这些都是小事儿!什么日子有什么日子的过法,好人家可不是指这些!你看妹夫和传礼多本分,多要强,待人多和善!这就是我们所要的。以后可不能这么说了!”

   真是情到深处心相融,一个眼神儿万千宠。外婆看了一眼外公,正碰上外公饱含深情地看着她,她瞬即害羞地躲开了外公的目光。场上霎那间静了下来。人们似乎都沉浸在这种情感交融的温馨之中。

   场上的宁静,让婴儿不适应,身子扭动,发出轻微的呻吟,好像在说,“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?”外婆感受到了,“珍珍呀,是不是包得太紧啦?”听了外婆的话,她小嘴抿了几下,似睡非睡地安静了下来。

   “‘珍珍’,是孩子的名字吗?”外太姥爷的话,打破了场上的宁静,把人们从浓郁的氛围中拉了出来。

   太姥爷说,“是孩子的名字,传礼给起的。”他详细介绍了名字的由来与寓意。介绍完,他看外太姥爷寻思着,没吱声。“传礼也没有起过名,要不你给起一个?”听了这话儿,外太姥爷说,“不、不,让我想想~,让我想想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表情凝重,自言自语地说,“抱宝怀珍~?嗯~,你这个词儿打在点儿上!好寓意!好!这个名字好!既能反映出当爹的抱女儿的感觉,又能反映出当爹的对女儿的希望。我这外甥女将来要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,就能用名字提醒自己,克己复礼,孝顺爹娘,善自珍重。再加上你们家的家风,这个孩子不能差了!”外太姥爷边说,边连连点头。

   “传礼呀,你看看,这个名字让你老丈人这么一说,什么理儿都顺了!记住了,等珍珍明白事儿了,一定要讲给她听,让她记住了!”外公听了太姥爷的话,面向岳父,行前躬礼,“谢谢爹!”又转向太姥爷,依然做了个前躬姿势,“谢谢爹!我记住了!”

   外太姥爷端起水杯,又喝了口水,“家里添口啦,你又要受累了!”太姥爷应声道,“看你说的,受什么累,我这心里乐呀!别说添一个,再多添几个才好呢!人呐,要是心理敞亮了,干什么活都轻快!”说完,自己“嘿嘿嘿”地笑着。

   “过日子,就过个人气儿!只要有人,家人在一起和和气气的,再苦再难的日子都是好日子!”太姥爷又说。“你这话,真说到正点儿上去喽!吃得好,穿得好,不如家和万事好!有金山,有银山,不如孙男娣女满堂欢!有人气,就有一切!”外太姥爷说。

  太姥儿笑着插话道,“呀~!我得好好看看你们俩,瞅瞅,瞅瞅,看面相,也不像呀!”她歪着头,边说着,边分别向太姥爷和外太姥爷做出仔细观察的动作,又摇了摇头。外太姥爷说,“什么不像?”太姥儿又说,“我怎么看,也不像是大学问家呀!”太姥爷“噗嗤”一下笑了。外太姥爷这才反应过来,笑着说,“你损我?又拿我打镲子是不是!”太姥儿开心地笑了起来,“小妹哪敢呀!当年有苏小妹挖苦苏东坡,我可不是苏小妹!不过,哥哥的学问,可比苏东坡!”太姥儿突然变得文绉绉的。说完了,她又一次笑起来。“你呀,你呀,还和小时候一样,就知道拿我寻开心!”外太姥爷笑着说。

   太姥爷接过话岔儿,“你妹妹说得对,你确实有学问!”他们热热闹闹地聊着。

  再看外太姥儿,不知什么时候把婴儿抱了过去,低着头瞅呀瞅,悠动着婴儿,轻柔地说,“珍珍,珍珍,我的小珍珍,姥姥来看你,你高兴吗?”她轻轻地摸了一下孩子的脸,“高兴就笑一个,笑一个!”外婆紧贴在她身边,也在看着婴儿。婴儿也不哭,也不闹,就那么宁静地享受着外太姥儿的温情。“这孩子,可真省心!”外太姥爷自言自语道。

  不知不觉间,已快到半晌午了。

  大姑姥儿知道今天家里来人,赶了过来,进屋与大家打个招呼,便去外间地准备饭菜了。随着大姑姥儿的到来,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个与太姥儿岁数差不多大的老婆婆,她们是来“看欢喜”的。看到屯子里的老亲古邻们陆续来了,太姥爷陪着外太姥爷去了东屋。太姥儿留下来,陪着外太姥儿,并招呼客人。外公迎接来人,端水送果品等。到中午,来“看欢喜”的人越来越多。人多嘴杂,气味更杂。外婆抱着婴儿基本没有撒手,婴儿不哭也不闹,来者纷纷感叹孩子省心。

   当地习惯,“看欢喜”一般不设宴招待。太姥爷和太姥儿还是逐一挽留,让大家一起吃顿饭,欢喜欢喜。

   大姑姥儿看自己忙叨不过来,恳请来“看欢喜”的、她的叔辈伯母帮忙。两个人来到厦子里,叔辈伯母“妈呀”一声,紧随其后的大姑急步上前,“怎么买这么多东西!”大姑姥儿也被吓了一跳。瞬即,又平静下来。“噢,准是我弟妹娘家送来的。”随后,她又说,“咱先把鸡杀了!”两个人开始忙活起来。

   话说简短,到中午饭点儿的时候,饭菜也备好。太姥爷与太姥儿分别请外太姥爷和外太姥儿上主桌。然后,又逐一请“看欢喜”的老亲古邻们上桌。但见:

   满满当当桌上菜,鸡鸭鱼肉中间摆。赤橙黄绿圈四周,酷似大户春节来。多有坐客已惊呆,色味扑面唾腺开。茅屋何以变富足,如此盛情太见外!

   太姥爷开口了,“传礼,把大家的酒都倒上!”外公拿来外太姥爷送来的自酿黄酒,开始斟酒。太姥爷提高嗓门说,“老话说呀,‘囊中无分文,亲友不上门。’大伙都不嫌弃我,家里有个大事小情的,都来搭把手,我高兴呀,我感激大伙儿呀!还有一句话说,‘居必择其邻,交必择其友。’我这不择邻,也不择友的,大伙对我呀,既当好邻居,又当好朋友。让我暖乎呀!我非常珍惜大伙对我这份好!今儿个呀,我和老婆子商量,一定要留大伙吃这顿饭!正赶上我的亲家,对了,这位就是我的亲家!”他拉了一把外太姥爷,外太姥爷站了起来,“大伙儿可能不知道,我的亲家呀,是个大善人,常大善人!今天桌上吃的,都是他拿来的。借着我亲家拿来的好吃的,好喝的,赶上我得大孙女的好日子,要好好感谢感谢大家!大伙儿一定要吃好喝好!”说到这儿,太姥爷端起酒碗,“来,我提议,大伙一起端起来,谢谢常大善人!”桌上的人都站了起来,端起酒,面向外太姥爷,致以谢意。

    因为听到“常大善人”四个字,外太姥爷喝完这碗酒后,“在坐的有认识我的,有不认识的。我是传礼的老丈人,我得说一句,我听我闺女说,大伙对她都挺好,我在这里谢谢大家啦!我给大家行个礼!”说罢,他面向大家,行了一个标准的前躬礼。“老常大哥,你太讲究啦!”大太姥儿抬高嗓门说。礼毕,外太姥爷又说,“可别听我亲家说什么大善人,这个我真不敢当!但是,我给大伙说呀,我肯定不是恶人!”话音刚落,哄堂大笑!

    场上的气氛变得热闹起来,大家在一起说着,唠着,吃着,喝着,其乐融融。

    且说我的母亲,经历了一上午走马灯似的袭扰,凭借着外婆的怀抱,才没有哭闹。这会儿,已经睡着了。外婆也累了,躺在她的身边,迷迷糊糊地也睡着了。睡梦中,忽听孩子哼叽了几声,她瞬即睁开眼睛。这才发现,酒香味、菜香味随着热气和欢笑声传来,她知道,孩子受到了刺激,“又吵到你了吧,别怕,别怕,大伙都在为你高兴呢!”她顺手拍着。

    声到,手到,孩子也感受到了,渐渐又安静了下来。又过了一会儿,这娘俩在这酒香与欢笑中,又睡了。

   几十年后,外婆对我说,“你妈妈出生的第二天,我就好像看到了她长大的样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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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/小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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